台军一架黑鹰直升机2日上午在宜兰与新北交界山区坠毁,机上13人8死5伤。消息称,8名罹难者均坐在前3排位置;幸存者曾吹哨求助,最后顺利让救援人员找到失事点展开救援。
搜救员靠哨音找到事发点
这架黑鹰直升机在新北市乌来和宜兰交界山区失事,由于地点位在偏僻山区,一度让搜救人员如大海捞针。
搜救过程中,幸存者虽有吹哨求助,但因位处山谷有回音,数度造成警消方向混淆。宜兰县消防局长徐松奕最后在指挥所以无线电要求所有搜救员暂时不要出声,仔细听军方求助哨音辨位,搜救人员在下午约1时找到事发地点。
宜兰县冬山消防分队小队长李逸镇说,当天上午10时许他们从樱花陵园登山口入山后,因为这几天宜兰下雨,山区泥泞非常不好走,且山区也起浓雾,一度让搜救任务增添困难。
李逸镇说,搜救人员抵达现场后,发现黑鹰直升机有点像前后折在一起,已经扭曲变形,有4名伤者可以自行脱困到飞机旁,军闻社记者陈映竹则是受困机舱内。
罹难者均坐在前3排
黑鹰直升机不幸失事坠毁,由于8名罹难者均坐在前3排位置,且飞机如同无法控制像铁块般掉下来,机体严重扭曲变形,虽有军事专家认为,天候因素导致事故发生的机率相当高,但真正的肇因需待进一步调查厘清。
台湾军方指出,黑鹰直升机失联最后的回报时间是上午8时6分左右,主要回报“能见度符合进场标准”等语,并没有提及其他状况,已组成项目调查小组了解事件肇因。
据报道,这架失事的黑鹰直升机舱内座位共5排,最前排是正、副驾驶,第2排为机工长,“参谋总长”沈一鸣、政战局副局长于亲文坐在第3排,第4、5排为背对背的座位设计,生还的军闻社记者陈映竹坐在第5排最右边。
针对这起事故原因,不具名人士受访时认为,黑鹰直升机算是很新的机型,机械故障的可能性不高,而正驾驶叶建仪总飞行时数高达2651小时,人为因素的机率应该初步可以排除。
他认为,秋冬季节容易有山岚、雾气产生,加上失事前通联的相关内容与能见度有关,因此天候因素导致事故发生的机率相当高,不过最后真正的肇因仍待进一步调查厘清。
这名人士强调,近20年来直升机的失事纪录超过9成都在山区,且从搜救队公布的照片来看,直升机应该不是迫降,而是在雾中突然撞上障碍物。
台湾军事连线杂志主编陈维浩则说,目前这个时间点,非常难判断事故主因,外界在传飞机失事有可能是撞山,他认为这不合理,另外也与跟战管导航无关。
陈维浩说,飞机事故要从天候、人为操作(现场操作、机械维护),以及飞机设计跟机械问题等各面向来判断,而这次的事故,最后一刻回报的情形是天候良好,也没有回报机械故障,因此目前很难判断事故主因,要看后续调查结果,才知道发生怎样的问题,导致飞机有这样的摔法。
陈维浩认为,看到失事场面画面,基本上不是迫降状况,而是带有冲力,几乎是坠毁的情况,这代表直升机无法操控,才有可能像“铁块”一样掉下来,但通常直升机失去动力后还是会保有升力,让驾驶员用最后残存的升力控制飞机,可以比较安全的降落,不过,从这次事故看来,看起来不存在。
直升机为何直飞越山 不绕行海上?
台湾空军UH-60M黑鹰直升机失事原因究竟为何?军方官员透露,依据生还者回报,直升机撞山之后曾经翻滚数次。
专家表示,如果直升机发生机械故障,机员应该会实时回报。但从事发后搜救直升机难以目视地面,也无法将伤员吊挂救出,可知现场有云雾。在山区有云的情况下,直升机为何仍然选择直飞越山,而非绕行海上,可能会是事发的关键。
飞安专家指出,当天沈一鸣一行的目的地,是苏澳与东澳之间的东澳岭雷达站,在航路上可以选择以直线飞越乌来、坪林与宜兰县之间的雪山山脉北支,也可以绕路飞行海上。
每天一大早,台湾空军气象联队就会绘出全台的天气报告,作战单位依此决定任务执行与否,以及执行的航线,并且会随时依据天气变化进行修正。
依据台湾军方在记者会上说,直升机维持的飞行高度是绝对高度3000英尺,亦即将近海拔1000米,与当地山峰的高度接近。如果在目视状况下,直升机可以轻易通过,完全没有危险,但是如果现场有云,视线受阻,就必须紧盯无线电高度计的指数,以了解与下方地面的距离。
专家指出,如果先前就发现当地山区有云,在计划航线时,就会选择绕行海上。由此可以判断,可能现场的云雾,是在很短时间内出现。如果发现云雾超乎预期,飞行官可以立刻回报,要求转向海上飞行,战管人员也不可能拒绝。但直升机并未转向,而且在失事前仍回报“能见度4至7海里”,为何出现如此落差,将会是未来调查的重点。
气象部门预报员陈伊秀2日表示,当天8点前后,宜兰跟苏澳平地能见度都还可以,但山区是否会受影响,因事发地附近没有人工测站,若用云图来判断,云层是有比较厚。
由于5位生还者之中,通次室次长曹进平是唯一的飞行员,他对事件的回忆,相信是重要的线索。
此外,黑鹰直升机没有黑匣子,但在仪表板两侧各有一片记载飞行信息的电路板,如果没有受损过重,也有助重建现场状况。